【冬叉】Bucky 7
人格分裂到我忘了。
₩ 7. Want a Date
當Bucky決定約Rumlow出去約會的時候，Steve露出一副不太贊同的臉。「嘿，夥計你知道就算Winter跟Barnes都對Rumlow有好感，你也不必跟他出去約會對吧？」美國隊長繞過沙發背，坐在Bucky旁邊語重心長道：「你們是不同人。」他們花了很長的時間確認這件事。
「我知道，我真的知道。」Bucky側過身面向自家好友，面對那張擔心的臉解釋：「聽我說Steve，被洗腦過不代表我沒了判斷力。我清楚自己對Rumlow是什麼感覺，這跟Winter或是Barnes一點關係也沒有。」 然而這補充並沒有完全說服固執的Steve，他依然想要勸Bucky多想一會兒。
Bucky對他很重要，可能是在九頭蛇的歲月裡，Rumlow是他唯一想要留著的部分，所以他誤會了什麼。Rumlow是否也這樣看待Bucky，Steve一點自信也沒有。有時候他會看到那位前九頭蛇幹部盯著Bucky的背影發呆，但Steve更傾向於認為他是把對Winter的感情投射在James裡所有人身上了。
「停止擔心來擔心去的，雞媽媽。」Bucky將手臂繞過Steve的肩膀，自從Steve打了血清他幾乎沒有這樣做過了。一來Steve現在高過於他，二來他跟美國隊長共同作戰的時間真的少得可憐。
「你只比我早清醒一段時間，並不代表你比我懂二十一世紀談戀愛的方式。」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，Bucky右手指尖指了指地板的方向說：「你知道跟花花公子談戀愛也不等於你的經驗豐富。」換來Steve滿臉通紅的怒視時，Bucky哈哈大笑著打發他。
Bucky當然知道自己喜歡Rumlow，畢竟在七十年後的現在除了Steve，他是對自己最好的人了。Steve跟Rumlow仍然有顯著的不同，前者對於Bucky被利用的事一直抱著歉意，就好像親自操作洗腦機的人是他一樣。但Rumlow沒有，Bucky甚至無法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愧疚感，Rumlow完全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對不起他們的地方，即使站在一旁有機會阻止洗腦的人是他。
Rumlow是Winter的陽光，是Barnes的燦爛。他給了這兩個人格存在的理由，而這是Bucky所沒有人能給與的。Steve並不是Bucky繼續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理由，他有自己的人生，以Bucky的立場來看，他早在七十年前就在Steve Rogers的人生劇本中遺憾退場了。如果James體內多數的人格都因為Rumlow滿足，那Bucky留下的理由是否也能因為他而充分。
只是Bucky不太肯定Rumlow如何看待他。Rumlow愛Winter是無庸置疑的，那些存在James大腦中的記憶他多少也看過。Barnes曾經被Rumlow誤會是Bucky，但洞察計畫後流落四處的一年他已經改變了Rumlow的看法。Bucky無疑是Rumlow最陌生的，他也不認為Rumlow曾經去史密森尼博物館看過他的故事。
Rumlow會喜歡自己嗎？一個跟他的人生完全沒有交集的人。Bucky並不想多愁善感，但難為他就是一個情感豐富的男人。他從來都沒有為了讓誰喜歡上自己而煩惱，都凍結了七十年的感情一瞬間對著某個他意想不到的人爆發，讓他也難以喘息。Bucky愁苦好幾天，甚至沒有透漏給Winter或Barnes知道，這兩個跟Rumlow緊密相處過的人也不可能完全猜到他的想法。
「Jarvis可以請你幫我找一些現代人約會的行程嗎？四零年代那套應該不適用了。」 去中央公園或是Stark博覽會那種行程很顯然不適合Rumlow，至於去舞廳這種，Bucky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現代音樂所帶來的舞蹈。有鑒於Tony Stark可怕的音樂品味，以及Steve對於五光十色的酒吧的誇張描述。Bucky再不願也只好求助於超級天才的超級電腦。
「好的，Barnes中士。我會將地點清單顯示在虛擬螢幕上。」電腦管家用好聽的英國腔回應，同時出現在藍色螢幕上的是一條條紐約受歡迎的約會地點。
「這麼多啊。」Bucky懊惱的抓抓自己深粽色的髮。雖然Jarvis貼心的根據受歡迎的程度為這些地方排名，但要如何依Rumlow的喜好挑選才是困難。
說到底他根本一點也不了解Rumlow，不知道對方喜歡吃什麼，喜歡做什麼，喜歡什麼顏色，或是看什麼類型電視，聽什麼類型的音樂。完全不清楚Rumlow這個人的真實，Bucky看來他似乎有一層霧籠罩著，走不進去也走不出來。真正的Brock Rumlow被藏在叫做Crossbones的面具下，沒人拆得下，他也不願拿。
向後躺在沙發背上，Bucky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輕嘆，或許想要約會本身就是件天方夜譚的事吧。如果Rumlow想要有個穩定的關係他大可跟其他特工一樣在神盾找個伴，互相理解又能彼此體諒，以Rumlow的外表絕對不缺。或是跟Rollins一樣找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，每個任務前都保證結束後要回去跟她結婚，女孩子一定很愛他的甜言蜜語。
但Rumlow的選擇是跟Winter糾纏不清，James每次洗腦之後都不厭其煩的重複自己的名字，卻不加強調他們曾經有過的親密細語。Bucky曾以為沒有記憶的人才是可憐的，但看到Rumlow不說一字一句，只是一昧的像個傻子守在被洗腦的Winter身邊等他清醒，他才明白被遺忘的人所承受的比遺忘之人更多，感受也痛苦幾百倍，幾千倍。
「Bucky你在這幹嘛？」
「Rumlow！」聽到思念的人的聲音，Bucky跳了起來。埋怨Jarvis沒有通知他，又慶幸電腦管家已在Rumlow進來前收起虛擬螢幕。
「你剛結束任務嗎？」
「是啊，小任務罷了。」
Bucky看到Rumlow對他露出一個有點疲憊的微笑，眼角細細的紋路讓這個笑變得溫暖。紐約天空的大片雲朵移開，他們側面的落地窗灑進大量光線，全打在了穿著黑色短袖交叉背帶的Rumlow身上，使對方彷彿自身就散發著耀眼的光芒。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人，Bucky就突然有種他會隨著太陽被遮蔽，而消失無影無蹤的恐慌。
或許Rumlow不在意時間，或許Rumlow不在意地點，或許只要他開口。「Rumlow！」Bucky的聲音因為緊張染上了沙啞，得到對方的注視，他手足無措的如同初次面對陌生人的孩童，正要第一次打招呼那般遲疑：「你願意跟我去約會嗎？」他問了，問了甚至整套特戰服都沒脫，剛結束任務的Rumlow。但他開口了。
回想當時的畫面，Bucky並不記得Rumlow的表情。他的記憶畫面似乎失了焦，也失去了聲音，當下的畫面只有Rumlow整齊的鬍子裡淺紅的嘴唇及潔白的牙齒。從唇蠕動的樣子來看，他猜是個很短的音節，很短很短但充滿希望喜悅的單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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欸？我本來是想寫Bucky呆站在約會地前苦苦守候Rumlow的哈哈，怎麼變得有點沉重，靠北。
